第15章心靈之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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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夏頓時驚呆了！她放下手中的銀制刀叉，怔楞片刻，才遲緩地問道：“所謂的淵源，是不是你跟那個AI系統根本就是同一個人！”
不，不對！牧夏用詞錯誤，琥珀並非普通的人類，而是一個超級智能系統。
不等牧夏糾正過來，琥珀就笑道：“可以預見的愛情，來自實驗的預判。這對你來說，是不是真的有點困難？”
牧夏擰起秀眉，眼中暈著一抹思慮重重的黯淡光芒。
“你怎麽知道不是誤判呢？你的技術基礎在哪裏？”
琥珀腦袋一轉，像是將目光放得很遠，輕描淡寫地回道：“我跟紫玥做了上千次實驗，最終結果證明，你跟紫玥之間的愛情就是你們未來相逢的一種必然可行性。”
“這，這是不是量子理論？類似於那只薛定諤的貓？量子場曾經火得一塌糊塗，而且這兩年一直興盛不衰，貌似又出了很多應用技術？”牧夏開始浮想聯翩。
等牧夏分析完畢，琥珀似乎不做評價，而是要求牧夏將剩下的晚餐統統吃光。
理由是，你太瘦了，摸起來骨頭肯定磕人。
牧夏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做出何種反應，只能不悅地反駁道：“能摸我骨頭的男人，除了我將來的戀人，其他男人是沒有任何資格的。”
頓了幾秒鐘，牧夏驟然間想起對方的身份，便故意取笑道：“哦，我差點忘了！你根本不算男人！”
面對牧夏的刻意挑釁，琥珀果然沒有任何慍怒或者氣惱的情緒，而是頗為平淡地回道：“吃完飯，要不要看一部最近新出的音樂電影？”
音樂與電影的結合由來已久，但是石城制作的音樂電影引入很多種黑科技，不光是身臨其境的5D特效，還有一種互動性滿分的設計，可以讓觀眾直接參與電影角色的表演。
牧夏並未拒絕對方的邀請，而是坐在沙發上，認真欣賞CG與真人融合的音樂電影。
不知何時，牧夏的個人終端發來信息，原來是嘉雪在門外久等不來，打電話來詢問。
牧夏老老實實地告訴嘉雪，紫玥根本就沒有住在這棟雪山別墅裏。
“那你為什麽不出來！不跟我一起回家？”嘉雪的嗓音聽起來十分柔脆，情緒低沈。
“我……我好像碰到一樁麻煩事。”
“哼！你別是胡謅吧？”嘉雪陡地口氣一冷：“要是紫玥不在，你就沒有必要留下來。還是說你貪圖人家的錢財，打算……當一個竊賊呢？”
牧夏驀地神色一沈，正要反駁回去。就見琥珀迎上前來，以最快的速度模擬出牧夏那種輕盈柔曼的嗓音：“說到竊賊，你跟蹤紫玥這麽久，大大小小的私人物品你也偷了不少吧？名義上說是私人珍藏，用今夜來紀念你跟紫玥之間的感情……可是真相如何，我倒是覺得你比我更有資格當一個竊賊……”
“你！你這個瘋子！你在胡說什麽！”嘉雪還是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被人戳穿心事。
牧夏卻是覺得十分忐忑，急忙打斷琥珀的聲音合成技術，將一根修長白皙的手指緊緊地按在殷紅色的唇瓣上：“琥珀！你給我閉嘴！不要挑撥離間！”
可惜，下一秒，琥珀就自動切斷對方的通訊連接。
“像這種虛偽自私的女人，她不配做你的閨蜜。”琥珀依舊沒有任何情緒，口吻平淡，像是一片白雲在湛藍的天幕中自由地變形。
牧夏頓時囧了，沈默片刻才回道：“琥珀。你真的只是一個AI系統。”
世間的人誰不自私，誰不虛偽？用尼采的話來說，文明就是對人性的一種壓抑。
如果換成一個普通男人，可能會反駁，會糾正，甚至跟牧夏來一場世紀較量。
但是很可惜，琥珀沒有這方面的欲望，而是頗為冷酷地回道：“下載人類的記憶庫和思維模式又不是什麽難事。你的那個閨蜜……嘉雪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，腦袋裏最大的念頭就是將你名聲搞臭，最好讓你在紫玥跟前一蹶不振，徹底跟紫玥拜拜……”
牧夏聽到這裏，驀地心口一酸。
她其實早就知道嘉雪戴著一副假面具，但是她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？她沒有批判別人的立場或者指手畫腳的資格……所以最穩妥的辦法就是，順其自然，表面糊塗，心中精明。
“琥珀……這個世界對你來說，是不是揭開人類的外表假象，暴露出他們的真實面目，才是你最喜歡使用的手段。”
這次琥珀的回答毫不猶豫：“我的初始設計就是這樣。我做不到像你一樣渾水摸魚，我就是喜歡真相，喜歡揭開一切最本質的內在。”
“可是……你剛才分析嘉雪的時候，或許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考慮什麽……”
那些不顧友情的惡毒想法，或許對嘉雪自己來說，她根本就是處於一種無意識狀態。
琥珀並未深入這個話題，而是淡定如初地回道：“我尊重你的思想和行為，但是我必須要求你，你也要尊重我的想法和邏輯。哪怕在你眼裏，我只是一個普通AI系統。”
牧夏再次呆楞在原地，不知道應該做出何種反應。然後她從沙發上騰地站起身來，徑直離開這個所謂的紫玥的家。
嘉雪早就不辭而別，貌似正在跟牧夏賭氣？
別墅位於郊區雪山底下，距離不遠處的鎮子大概需要步行十分鐘。
十分鐘之後，牧夏終於回到人煙阜盛的集市，身邊的路人熙熙攘攘，如網如織，街道上更是車水馬龍，一派繁華鼎盛的情景。
然後牧夏打開個人終端，準備用全息地圖召喚一輛自助巡航車。
偏在這時，一個中年大媽牽著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女孩從十字路口走過來，然後對面一輛巡航車疾馳而來，小女孩突然掙脫母親的手勢，跑到巡航車的規劃路線上！她準備撿起自己不小心掉落在地的玩具！
巡航車一般很少出事故，畢竟車載ai技術和專用衛星聯網技術已經非常成熟和商業化。
“警報！警報！前方三十米處，發現可疑障礙物！”
但是巡航車的主人喝了酒，不管不顧地按下指令，要求巡航車繼續行駛。
眼看車子越開越近，大概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將小女孩撞飛，牧夏不得不挺身而出！她第一次爆發出強悍的速度與力量，一口氣沖到馬路中央，抱著小女孩就勢一滾！
小女孩成功地脫離危險，牧夏卻是驚得夠嗆！
中年大媽急忙跑過來向牧夏道謝，然後驚魂甫定的小女孩將手中的玩具大大方方地送給牧夏，作為對救命恩人的謝禮。
等這對母女離開，牧夏揉了揉毛絨玩具的小腦袋，忍不住自嘲一般笑道：“真是的！我根本不願意當英雄！哎！大概這就是……虛擬人格實驗中告訴我的，自愛和奉獻？”
卻不料，下一秒，毛絨玩具就發出一個清幽的合成聲音：“牧夏！你這次做得很好！”
哪怕牧夏已經做足心理準備，她仍舊被這只詭異的毛絨玩具嚇了一跳。
是琥珀！是無處不在的琥珀！
它就像一個游蕩在數字世界的幽靈，隨時可以攫取現實世界之中的信息流和數據源！
這時候受到驚嚇的牧夏其實對琥珀的來歷和背景毫不知情……
“我哪裏做得好？救人一命？只為求得心安？”
琥珀，難道在你眼裏，我就應該當一個爛好人？抑或是被沈重的道德枷鎖綁架？
這次琥珀沒有宕機，而是笑道：“我的好姑娘，不需要當什麽爛好人。剛才那輛巡航車其實已經被我控制住了，我只是測試一下你的應激反應。至於你的道德觀念，我在幽靈世界中已經見識過了，你的自愛與奉獻，理智與感性，都是源自於非常豐盛的心靈之遠。”
牧夏驀地神色一震，然後清秀的臉頰上迅速飛起粉潤的紅暈。
“別說得這麽文藝。我總感覺你……好像在掩飾什麽！”
“那是錯覺，冗餘反應而已！要不要我幫你屏蔽掉？”琥珀甩了甩毛絨玩具的小腦袋，看起來真的是萌萌噠，超級可愛超級萌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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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，不對！牧夏用詞錯誤，琥珀並非普通的人類，而是一個超級智能系統。
不等牧夏糾正過來，琥珀就笑道：“可以預見的愛情，來自實驗的預判。這對你來說，是不是真的有點困難？”
牧夏擰起秀眉，眼中暈著一抹思慮重重的黯淡光芒。
“你怎麽知道不是誤判呢？你的技術基礎在哪裏？”
琥珀腦袋一轉，像是將目光放得很遠，輕描淡寫地回道：“我跟紫玥做了上千次實驗，最終結果證明，你跟紫玥之間的愛情就是你們未來相逢的一種必然可行性。”
“這，這是不是量子理論？類似於那只薛定諤的貓？量子場曾經火得一塌糊塗，而且這兩年一直興盛不衰，貌似又出了很多應用技術？”牧夏開始浮想聯翩。
等牧夏分析完畢，琥珀似乎不做評價，而是要求牧夏將剩下的晚餐統統吃光。
理由是，你太瘦了，摸起來骨頭肯定磕人。
牧夏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做出何種反應，只能不悅地反駁道：“能摸我骨頭的男人，除了我將來的戀人，其他男人是沒有任何資格的。”
頓了幾秒鐘，牧夏驟然間想起對方的身份，便故意取笑道：“哦，我差點忘了！你根本不算男人！”
面對牧夏的刻意挑釁，琥珀果然沒有任何慍怒或者氣惱的情緒，而是頗為平淡地回道：“吃完飯，要不要看一部最近新出的音樂電影？”
音樂與電影的結合由來已久，但是石城制作的音樂電影引入很多種黑科技，不光是身臨其境的5D特效，還有一種互動性滿分的設計，可以讓觀眾直接參與電影角色的表演。
牧夏並未拒絕對方的邀請，而是坐在沙發上，認真欣賞CG與真人融合的音樂電影。
不知何時，牧夏的個人終端發來信息，原來是嘉雪在門外久等不來，打電話來詢問。
牧夏老老實實地告訴嘉雪，紫玥根本就沒有住在這棟雪山別墅裏。
“那你為什麽不出來！不跟我一起回家？”嘉雪的嗓音聽起來十分柔脆，情緒低沈。
“我……我好像碰到一樁麻煩事。”
“哼！你別是胡謅吧？”嘉雪陡地口氣一冷：“要是紫玥不在，你就沒有必要留下來。還是說你貪圖人家的錢財，打算……當一個竊賊呢？”
牧夏驀地神色一沈，正要反駁回去。就見琥珀迎上前來，以最快的速度模擬出牧夏那種輕盈柔曼的嗓音：“說到竊賊，你跟蹤紫玥這麽久，大大小小的私人物品你也偷了不少吧？名義上說是私人珍藏，用今夜來紀念你跟紫玥之間的感情……可是真相如何，我倒是覺得你比我更有資格當一個竊賊……”
“你！你這個瘋子！你在胡說什麽！”嘉雪還是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被人戳穿心事。
牧夏卻是覺得十分忐忑，急忙打斷琥珀的聲音合成技術，將一根修長白皙的手指緊緊地按在殷紅色的唇瓣上：“琥珀！你給我閉嘴！不要挑撥離間！”
可惜，下一秒，琥珀就自動切斷對方的通訊連接。
“像這種虛偽自私的女人，她不配做你的閨蜜。”琥珀依舊沒有任何情緒，口吻平淡，像是一片白雲在湛藍的天幕中自由地變形。
牧夏頓時囧了，沈默片刻才回道：“琥珀。你真的只是一個AI系統。”
世間的人誰不自私，誰不虛偽？用尼采的話來說，文明就是對人性的一種壓抑。
如果換成一個普通男人，可能會反駁，會糾正，甚至跟牧夏來一場世紀較量。
但是很可惜，琥珀沒有這方面的欲望，而是頗為冷酷地回道：“下載人類的記憶庫和思維模式又不是什麽難事。你的那個閨蜜……嘉雪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，腦袋裏最大的念頭就是將你名聲搞臭，最好讓你在紫玥跟前一蹶不振，徹底跟紫玥拜拜……”
牧夏聽到這裏，驀地心口一酸。
她其實早就知道嘉雪戴著一副假面具，但是她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？她沒有批判別人的立場或者指手畫腳的資格……所以最穩妥的辦法就是，順其自然，表面糊塗，心中精明。
“琥珀……這個世界對你來說，是不是揭開人類的外表假象，暴露出他們的真實面目，才是你最喜歡使用的手段。”
這次琥珀的回答毫不猶豫：“我的初始設計就是這樣。我做不到像你一樣渾水摸魚，我就是喜歡真相，喜歡揭開一切最本質的內在。”
“可是……你剛才分析嘉雪的時候，或許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考慮什麽……”
那些不顧友情的惡毒想法，或許對嘉雪自己來說，她根本就是處於一種無意識狀態。
琥珀並未深入這個話題，而是淡定如初地回道：“我尊重你的思想和行為，但是我必須要求你，你也要尊重我的想法和邏輯。哪怕在你眼裏，我只是一個普通AI系統。”
牧夏再次呆楞在原地，不知道應該做出何種反應。然後她從沙發上騰地站起身來，徑直離開這個所謂的紫玥的家。
嘉雪早就不辭而別，貌似正在跟牧夏賭氣？
別墅位於郊區雪山底下，距離不遠處的鎮子大概需要步行十分鐘。
十分鐘之後，牧夏終於回到人煙阜盛的集市，身邊的路人熙熙攘攘，如網如織，街道上更是車水馬龍，一派繁華鼎盛的情景。
然後牧夏打開個人終端，準備用全息地圖召喚一輛自助巡航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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巡航車一般很少出事故，畢竟車載ai技術和專用衛星聯網技術已經非常成熟和商業化。
“警報！警報！前方三十米處，發現可疑障礙物！”
但是巡航車的主人喝了酒，不管不顧地按下指令，要求巡航車繼續行駛。
眼看車子越開越近，大概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將小女孩撞飛，牧夏不得不挺身而出！她第一次爆發出強悍的速度與力量，一口氣沖到馬路中央，抱著小女孩就勢一滾！
小女孩成功地脫離危險，牧夏卻是驚得夠嗆！
中年大媽急忙跑過來向牧夏道謝，然後驚魂甫定的小女孩將手中的玩具大大方方地送給牧夏，作為對救命恩人的謝禮。
等這對母女離開，牧夏揉了揉毛絨玩具的小腦袋，忍不住自嘲一般笑道：“真是的！我根本不願意當英雄！哎！大概這就是……虛擬人格實驗中告訴我的，自愛和奉獻？”
卻不料，下一秒，毛絨玩具就發出一個清幽的合成聲音：“牧夏！你這次做得很好！”
哪怕牧夏已經做足心理準備，她仍舊被這只詭異的毛絨玩具嚇了一跳。
是琥珀！是無處不在的琥珀！
它就像一個游蕩在數字世界的幽靈，隨時可以攫取現實世界之中的信息流和數據源！
這時候受到驚嚇的牧夏其實對琥珀的來歷和背景毫不知情……
“我哪裏做得好？救人一命？只為求得心安？”
琥珀，難道在你眼裏，我就應該當一個爛好人？抑或是被沈重的道德枷鎖綁架？
這次琥珀沒有宕機，而是笑道：“我的好姑娘，不需要當什麽爛好人。剛才那輛巡航車其實已經被我控制住了，我只是測試一下你的應激反應。至於你的道德觀念，我在幽靈世界中已經見識過了，你的自愛與奉獻，理智與感性，都是源自於非常豐盛的心靈之遠。”
牧夏驀地神色一震，然後清秀的臉頰上迅速飛起粉潤的紅暈。
“別說得這麽文藝。我總感覺你……好像在掩飾什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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